佛、池生春,任俊的福荣爷、尹祖文、宋师道和
雷九指。只看雷九指以管家的低微身份,仍被邀出席,可知尹祖文是给足司徒福荣面子。
李建成凑在他耳旁道:“徐兄的老朋友已入席,正恭候徐兄大驾。”
徐子陵暗吃一惊,难道被李建成拆穿任俊的伪装?但听李建成的语调该是另有所指,
再不敢朝胡小仙那席张望,皱眉道:“老朋友?”
跋锋寒像没有听到两人的对答般,双目闪亮,投往前方居高临下的主席。
李建成露出嘲弄得意的神色,油然边走边说道:“盖大师盖苏文不是徐兄在龙泉的
旧识相好吗?”
徐子陵知他忍不住耍弄自己,洒然微笑,并不放在心上,亦没有受到牵引往主席瞧
去。目光继续巡逡,从右方最接近主席位置坐满李渊的重臣包括裴寂、封德舞等人那一
席移往左方诸席,忽然一座内山耸现眼前,原来是久违的马吉从席上起立,举杯向他遥
敬致意,脸上肥肉颤震,双目却射出怨毒的目光,与延展至肥脸上每一方寸的笑意成强
烈对比。
坐于他旁的党项年青高手拓跋灭夫没有随他起立,只冷冷的凝视他,眼神利比刀刃。
徐子陵抱拳作礼貌上的回应,心想这该算作先礼后兵吧!口上则似在答李建成道:
“盖苏文啊盖苏文,他是寇仲的,不干我的事。”
李建成为之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答他,因徐子陵说话的语调内容,一派江湖混混
的泼皮口吻,与眼前情况格格不入,出人意表。
跋锋寒微笑道:“希望寇仲肯割爱相让,盖苏文很对我的脾胃。”李建成终于色变,
眼现火焰,跋锋寒和徐子陵那家常闲话式的对答,摆明不把他堂堂大唐国太子放在眼内,
终令他怒形于色,控制不住心内嫌隙极深的情绪。
三人此时来至台阶下,主席上一人长身而起,离席移至台阶边沿,朝下瞧来,长笑
道:“当日在小龙泉缘悭一面,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让我盖苏文遂此心愿,谨在此
向徐兄、跋兄请安问好。”他坐在席内时,早予人霸气十足,雄伟如山的感觉,此刻挺
直虎躯,更似久经风雨霜雪的松柏般挺拔轩昂,而更今人印象深刻的是在粗犷中透出说
不尽的文秀之气。
他的高度与徐、跋相若,身材健硕扎实,偏是指掌修长灵活,一身绛红武士便服,
外罩素白捆蓝花披风,脚踏白皮靴,头结英雄髻,黑发在耀灿华灯的映照下闪闪生辉,
非常触目。
文秀的气质主要源自他独特的脸相,白净无须,窄长的脸孔似有点错摆在特别宽阔
的肩膀上,大小并不合乎比例。偏在这窄长的脸上生着一双修长入鬓的凤目,眯起来像
两把锋锐的刀子。身上虽不见任何兵器,可是举止行动间能使人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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