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的是一副浅笑的脸面。
“早,”男人低头在她眉眼之间落下一吻,话语温柔。
“早、”沈清回应,嗓音朦胧。
掀开被子起来欲要去洗手间,行至门口才发现陆先生身后相随。
清晨,用完早餐出门,陆景行抱着儿子站在客厅,章宜候在一侧,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落到窗外。
却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交代声;“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冷热记得增减衣物,不要熬夜,早些睡,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以身涉嫌的事情不要干,行李箱有保温杯,每日记得勤喝水……。”章宜往常不是没见过陆景行交代沈清些许事情。
但像今日这般抱着儿子站在那方默默说了数十分钟的“交代”,她尚且是头一次见。
犹记得她小时候,跟同学出门旅游,母亲会拉着她的手这般长长短短的交代,从饮食,到穿衣,在到为人处世,如何与人相处之类的话语都说了个透彻。
今日、陆景行也是如此。
临走时,陆景行抱着沈清久久未曾放手,章宜站在严寒冬日之下,冻得面部通红,望着眼前一幕颇为感慨。
反倒是沈被陆景行如此抱着压在怀里多少有些尴尬。
许是知晓身后有人望着,伸手推了推陆景行,后者微微松开她,转而低头擒住她抹着口红的薄唇,一番撕吻。
结束时,捧着自家爱人面颊身处粗粒的大指抚去她唇角的绯红。
“记得想我,到了给我打电话,每日要同我联系,莫要忘了。”一番叮嘱,陆景行掐着最好一秒钟放人。
八点整,沈清离开清幽苑,才行至轿车跟前,却被身后人拉住手腕,一脸不舍;“我送你去机场。”
“总统府不是有会议?”沈清纳闷。“不去了、”男人开口,话语间带着些许情绪。
看的沈清轻声失笑。
机场的分别,自然又是一场撕心裂肺。
陆先生想,不如不来。
目送她离开家门尚且还能麻痹自己,当她去公司了。
人都送到登机口来了,怎还能如此想。
“阿幽、不去了。”“……。”某人无语,良久之后才轻笑出声,踮起脚尖轻吻自家先生。
往常,都是陆景行出差,沈清粘着不让人走。
如今,换了方向。
陆先生一路从总统府跟到机场,到头来还得沈清去哄人,临近登机时间,陆先生抱着人久久不肯松手。
无奈章宜在身旁提醒,才就此放人走。
才入登机口,电话响起,沈清拿起,那侧是男人的沉稳的嗓音流淌出来,直至上了飞机,乘务员温柔提醒,陆景行才收了电话。
“出个门,何其艰难,”飞机上,章宜一边脱了身上厚重的羽绒服,一边开口揶揄。
沈清着实也是无奈。
头一次。
实在是头一次。
“陆少对你,不像是丈夫对妻子之间的爱,多半,像是父亲对女儿的爱,尚未离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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