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猪它也能给你拱出个形来。该熬的熬过去了,现在躺着等分钱不舒服么?”
“再说了,垫脚的石头,你踩完难道还会把它捡起来揣怀里吗?”
江弈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回忆。是,为了办好魅金club,他从小泡在酒缸里的铁胃喝出过血,低三下四地腆着脸求过人办事,也顶着被灌成水泥柱的风险跟涉黑地头蛇们交涉。谈生意嘛,跪着谈也不寒碜。
但现在,魅金怎么样,对他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了,就算它是块金砖玉石也一样。
他流的血汗泪,从来都不是为了魅金。
没有人能想明白江弈行事的动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天生精致利己的享乐派,居然会对自己汲汲营营多年即将到手的成果弃之不顾。
阿彦不解,纪芷欣不懂,金克年也莫名。
如果没有发现照片上的江弈是另一副模样,纪九韶可能也没法想明白。
不过一旦想明白了,就不可避免地想要探究那动机究竟有多炽热。
或者说,他期望更灼人。
“你有一个无限容忍你的父亲,有多数人求不来的舒服和安逸,不需要对任何事情负责,广义的规则对你形同虚设,总有最简单的方法达到目的。只要不碰不该碰的东西,你可以舒适安逸地过以前的日子,像你说的,躺着分钱很舒服。”纪九韶说,“你没有任何冒险的必要。”
“以前我是这样想的。”江弈盯着他。
他曾经望而却步。
他深知纪家也好纪九韶这个人也好,不去碰才是最正确的抉择。
所以,高中,他默然看了三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大学四年,告诫自己已经没关系了,忘掉就可以了。
就连四年前被赶出c市的时候,他也只是缩一缩脑袋换个地方快活。
他心里一直怕、顾忌很多事,因为过于清醒。
直到某一天再也没法忽略血液里强烈的渴望,再也没法默然下去。
“可惜现在不是了。”江弈说。
阴影里的火星子愈来愈黯,烟也被微风拉扯成一线,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纪九韶在阴影中安静地注视了他很久,才缓缓说:“很好。”
江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很好,见他烟没了,掏出烟盒准备扔回给他,男人的心照不宣——再来一支。
“不需要了。”纪九韶自墙上撑直身子,走到垃圾桶边捻灭烟头,“我现在心情不错。”然后回头补充了一句:“不是嘲笑。”
因为本能,江弈目光总是随着他移动。
被切割的光影交界处,男人转向他的面部轮廓里有一样异常清晰。
那常常平直的唇线意外地弯出一道弧度,是笑。
“江弈。”纪九韶念了念他的名字,“你总能出乎意料。”
“对你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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