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挑了条裤子放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问他：“需要我帮你换吗？”
沈珺同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沈炽赶出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沈炽其实是故意配合，反正来日方长。
以后沈珺同也只能穿他买的衣服，不会再沾上别人的气味。
半个小时后，沈珺同终于知道了沈炽说来看望他的人是谁。
程溪午带着林白雁和于球，三个人大包小裹地拎了不少东西。
程溪午听说沈珺同生病了吃不下饭，特意让家里的阿姨做了十几样沈珺同以前最爱吃的饭菜，于球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一堆市面上已经绝版的玩具，大多是他们小时候玩得乐不思蜀的。
相比之下，林白雁带来的东西就正经多了，是他爸爸托人买来的外省某高中的绝密押题试卷集，还有她这段时间以来记的课堂笔记，特地事无巨细地为沈珺同誊抄了一份新的。
沈珺同被沈炽领着下楼的时候还十分抗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可是刚走到楼梯拐弯处，沈珺同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三个人，眼眶倏地红了。
几人抬头看到沈珺同苍白的小脸和红葡萄似的眼圈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沈珺同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沈炽平静地看了沈珺同一眼，轻轻在沈珺同掌心捏了一下，动作细微又温柔，可一开口就恢复了他一贯的作风，说道：“你有出息一点，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
沈珺同吸吸鼻子努力地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沈炽还牵着他的手，当然不是沈珺同主动要牵的，是沈炽十分不讲理地握住他的手，把他从昏暗的房间里拉出来，一开始沈珺同还激烈地挣扎，沈炽跟他说：“我牵着你出去，或者我抱着你出去，你自己二选一。”沈珺同迫于无奈选择了前者。
沈炽含笑看了看沈珺同，说道：“你们同学见面，我就先回避了，冰箱里有喝的，记得给你同学们拿。”
沈珺同身子发虚，下楼时腿还有点软，沈炽提醒道：“别走那么快。”
沈珺同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回头看了一眼楼梯上，发现沈炽真的说话算话回避了，他转过头来看着三张欲言又止的脸，声音有点沙哑地说：“你们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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