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却也只得了一个勋九转护军?”
“护军怎么了。”李嗣业放下杯盏笑道:“九转护军已经视同从三品了。”
“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程千里盯着他的眼睛道:“想想看,前几年你升得多快,现在是不是感觉越来越慢了,你的考课比不上高仙芝吗?你的功劳不比高仙芝吗?好,就算是论资排辈他在前面,你怎么也该兼任个都护,再不济也该是个行军司马。”
兵部下发的授功公函确实有失公允,但这只是让他失望,还不至于觉得天塌下来了。就算被卡在了关口上,大不了再去找一次公孙道长,再由公孙道长向杨太真引见一次。他上升的通道并未被堵死,这样就好办。倒是程千里看似同病相怜的打抱不平,估计心思也不那么纯正,有几分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意思。
李嗣业把话又抛了回去:“程都护,其实你才是最冤的,高仙芝做副镇使的时候,你就是龟兹镇使,他做副都护,你也是副都护,可对方已经是四镇知兵使,节度副使,你现在还是副都护。”
“说得很是,我们并不是要针对高仙芝,只是就事论事。现在朝堂里的这帮公卿,深怕边将入相会挤占他们的位置,几乎新近起用的节度使全是胡人。高仙芝能迅速升任节度副使,也跟他是胡人脱不开干系。”
“唉,”李嗣业狐疑地问道:”兵部不是由左相李适之兼任吗,左相自己就是从边将入相的,怎么会断后辈的路?”
程千里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道:“左相李适之当然不会,但朝堂上下已然被右相全部掌控,即使是左相掌管的兵部也被架空,真是实在想不到,我们这些汉官,竟然比不上胡人。”说罢他愈发郁闷,端起倒满的杯盏硬咽下一口酒水。
刚才一直在化妆的妓女,已经来到了屏风中,她身上披着薄薄的帔子,款款坐在两人身旁红裙堆砌成团花,端起案几上的酒盏,给两位倒满后笑道:“两位官爷有什么可抱怨的,比你们倒霉的多了去了,做官丢掉性命的还少吗,不说别的,就最近万年县的一位官捕不良帅,因为以下犯上杀了上官,已经被问进了死囚牢。”
“谁?”他扔下酒盏转过头来。
李嗣业难以置信,又问了一遍:“谁?那个县的,长安还是万年?”
“就是咱万年县啊。”
“张小敬?”
“没错,就是张小敬。”
程千里注意到他异样表情,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你认识。”
“嗯,这张小敬是我的一位旧友。”
程千里不在意李嗣业所谓旧友,对身边倒酒的女子道:“你先下去,等会儿再叫你。”
这女子撇了撇嘴,转身站起曳着裙裾退出了屏风之外。
程千里仰头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心胸狭隘善妒之人,居相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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