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撩了半片帘子站在帐前,一袭浅蓝色的常服衬得他越发的身长玉立、清冷卓然。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方直直的看着聂晓,远远的,那双清浅干净似总是带着点淡漠的眸子,却将她所有的心神都卷进了那汪平静寂寥的旋涡中。
明明没有任何言语或动作,蓝忘机就那么看着她,却让聂晓整个人都不再平静了,心跳快的,几乎让她感受到了瞬间的眩晕。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见到蓝忘机如此看自己的时候,就会有种极不正常的反应。他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以那种深不见底的专注目光看着她,聂晓总会莫名心跳急促,难受的仿佛下一刻便会窒息。
她忽而,有些惧怕这种异样的感觉。
“兄长,不在。”
短短四个字,蓝忘机说的却是断续犹豫,素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更是冷漠的似是要僵掉一般。可那攥了帐帘的手指却在聂晓不甚注意的地方紧了又紧,少年浅淡的瞳孔中,更是飞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懊丧之意。
“哦,没关系,等泽芜君回来我再……”
‘拜访’二字未出口,聂晓忽觉周遭气温骤降,她狐疑的环顾了头顶,却半分未察觉有阴怨之气出现。
再低头,蓝忘机却已经放下门帘眼眸微垂,径直朝她走了过来,额间抹额随着山间夜风上下翻飞,少年周身的气场却是莫名压得聂晓想要步步后退。
他在,生什么气?
遏制住想要后退的欲望,不知为何,总是能敏锐的捕捉到蓝忘机那张雪玉般冰冷淡漠的面孔之下真情实感的聂晓急急开口,“蓝二公子的腿好了么?”
少年踏步而来的动作停驻,他本略显暗沉的眸光敞亮,看着只有数步之遥的聂晓明显有些欣喜。
“数月不见,你的腿,好了么?长途跋涉辗转于战场上,当真没问题吗?”
说话间,聂晓的目光已经落在蓝忘机早已经行走自如的腿上。
聂晓犹记得当初在岐山教化司重逢时,蓝忘机的腿可是伤的很严重的,更是因为长时间不曾诊治导致他不良于行,也不知是否会因为当时的耽搁,对蓝忘机的腿造成什么难以恢复的永久性伤害?
蓝忘机看着她眸中关怀之意,倏然就散了周身的冷意轻轻颔首。
“那,青蘅君……还有云深不知处都好吗?蓝老先生伤势恢复的如何?还有藏书阁重新休憩了么,阁中藏书是否都修补重誊?还有,后山寒潭洞……”
话匣子一开,聂晓竟然也不再紧张了。
担忧的太多,想问清楚的也更多,自离开云深不知处后,他们大家都各自经历无数坎坷。受困于岐山时,聂晓更一直断断续续听到各大世家的消息,总归不尽人意者居多,久而久之,她也便是将信将疑了。
“腿没事,叔父尚好,藏书阁重建,藏书皆已经重新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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