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落，是历史的选择，也是人民群众的选择，终究还是生产力进化到一定程度了……不过，我在想，这是文明的倒退？还是进步？”
坐车时间，秦洛跟他随意闲聊。
这是最近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命题。
有时候觉得解决了，有时候，也觉得没有解决，会冒出新的想法。
张正德这会儿脸色和眼神，都略微严肃起来。
“那我说说我的想法。”
“历史无所谓进步和倒退，所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个东西，一讨论，就陷入了虚无。”
“不过，我给你提供另外一个有意思的角度，生物多样性，人类为什么要保护动物，保护生物多样性？”
“这就像是一座大厦，不管是生物，还是文明，都是如此。一种东西，只有当它存在的时候，才有可能成为文明巨大的基石之一，引导着后人传承创造出新的东西，一旦它彻底消失了，大厦的基石就开始崩塌，崩塌的越来越多，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正德侃侃而谈。
显然这个问题，他也是深入思考过的。
秦洛听着，一时间眼神微微发亮，若有所思。
没想到，张哥也并非一个纯粹的商人，他这个说法，解决了自己至少一半的困惑。
“有道理。”
“哈哈哈，张师父，教了我一招。”
“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跟小刘学拳击，我跟你学哲学。”
秦洛笑着说道。
张正德也是摆手笑道：“得，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就顺便给你讲一件，略微有些功利的事情，你先别着急拒绝，听我说完。”
“何道洪大师，在看完你的两把壶后，非常欣赏你，我准备撮合，你当他的弟子。”
“上回我跟你说过这事，不过你并不太感兴趣。现在之所以重提，还是为你着想。何大师已经快二十年没收过徒弟了，说实话，现在要收了你，那就是关门弟子，小师弟。”
“你可知道，他这一派有多少弟子？上至故宫博物院，下到地方研究所，何大师一生，桃李满天下。”
“而且，以他的名望，也不算辱没了你。”
这……
的确是很功利。
不过，他毕竟也是好意。
秦洛一时间陷入沉默。
“再看看吧，就算我愿意，人家大师也未必愿意啊。”
张正德笑了笑。
“所以你之前真的没有老师？”
“呃……抱歉，我又套路了你一波，不过我猜的。”
秦洛：……
一时间很是无语的看着他。
无奈的摇头笑笑。
“张哥，你心变黑了啊……”
张正德合掌赔笑：“好奇，真的就是好奇，我就说嘛，你这，全才啊，木雕，石雕，制香，紫砂，武术……啥都会，而且都很精，没有哪个老师，能教出这样的弟子，我敢保证。”
“那就只能是自己悉心研究出来的，从浩瀚如海的各种典籍中，总结出了自己的一套技法，再加上长年累月的琢磨。”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得是个……天才。”
“洛哥，你肯定是个天才。”
他脑补出很多东西。
秦洛：……
呵呵。
想象力真丰富。
微微的笑笑，秦洛静静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让他自己想。
“行，既然没有师承，那这件事，把握就更大了。”
“等下，我和何大师提一提，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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