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只是随手翻翻,言语很不通顺,他想,那神定是没毁掉一切,被毁的,或许只是那不守约的人。但此时,凤吟看着那额崖峥嵘的石兽以及毁坏掉精美之物,却总不自觉联想到那金牛犊。
一个人因为那本与神签约的书而疯狂,带领着一帮人占领南京,成立了一个太平天国,而实际,他真正读懂了多少。
那些站在生死边缘的人,他们想过自己面对的选择吗。
凤吟站在当街,仿佛看到铁蹄踏过,他似乎明白了前些日子第一次出远门,那马车上的梦。
突然悲哀起来,感觉到了生命的脆弱,灵魂的脆弱,开始感觉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
见到了左先生,戴先生,但凤吟似乎回不过神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客套地打过招呼,就听老滕他们讲事情。
左二把是个豪爽而精细的魁伟汉子,浑实粗墩,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戴五昌是戴龙邦老当家的孙子,一个转身一个走路都能看出那非同一般的功夫,配上四个字是“游刃有余”,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
老滕让人卸了车,搬下一坛坛的火yao。老滕一抱拳道:“只听到赊旗有难,便想到了守城必然耗费弹药,恐有失,赖家门便利,特意支援。看此情景,也已误了时日了,惭愧之至。”
左二把呵呵一笑:“老哥哥能想到我等已感激不尽,冒险支援我等,那感激更是无以言表,而此眼下是雪中送炭的好时节。”
左二把就介绍了,这捻子烧了山西会馆已不是最近的事情了,上次也是衙门出兵才解了围。镖局的能力很有限,也就是图个道义,拼死保护客人而已。客人出重金,盼着平安,买得就是个危难之时的照应。而捻子打的是麻雀战,打不过就飞,官兵走了他再回来,但打我们一个孤城,却是足够了。
因为一直坚守对垒,也没丢失多少财富,所以他们也是不甘心,这才恋恋不舍。
那边已经来了消息,曾大人的兵马一到,这边必然回撤支援,只要坚持了这三五日,难关也就过了。
正值这弹药用尽之时,滕老哥来了。
左二把算起来也是跑了三十年江湖了,与老滕那是不相伯仲。
戴五昌也说了,捻子跟镖局没什么仇恨,镖行的行走江湖那是黑白两道都得交往,按说那也是合吾一家。也不是与镖局过不去,但危难时刻,更不能丢了镖局信义,过去戴氏也是一直暗中支持各路绿林好汉的,但这其中错综复杂,眼下只打算徐徐而退,保了人财平安,退回祁县。
俗话说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就在这话出口不到一年,也就来年“露降蝉鸣天地始肃”的季节,几路匪徒合伙半夜袭击,血洗了戴家,大掌柜被掳走杀害,二掌柜骑马追了三天临近河南境地才找到尸首。为避免连累,自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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