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个常夏没有能力满足魏成的要求。
那个时候正好是盛冬,常夏跪在雪里膝盖都湿透了,整整一个下午险些落了病根,最后还是魏成出手把她从御书房替了下来。
看着魏成当着自己的面跪在自己父皇面前的时候,常夏觉得自己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
为什么魏成想回家,为什么父皇不让他回家,为什么父皇不相信魏家的忠心。
因为那个跪在雪地里的人,背挺得笔直就像苍天的柱子,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就像是草原的猎鹰,那眉眼都是北疆不屈的灵魂。
魏成跪了一个时辰就被人打发走了,常夏又一次被召进了御书房中。
先帝苍老的面容鲜少带着那样严肃的表情看着常夏,最后缓缓说道:“你喜欢他,你喜欢上了魏成,魏家的人,阿媞。”
常夏没有说话,她用行动表现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执着。
先帝也没有想到常夏有一天会为了一个臣子跪在自己面前,恳求自己给魏成一个回家的机会。
但是先帝依旧没有答应。
为什么?常夏这一次没有撒娇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以死相以死相挟,她只是神色平淡的问出了自己心中那个问题,尽管她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他不能回去,他是北疆的狼,是约束北疆的缰绳,没有他北疆就是脱缰的野狼,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调转狼头朝着刘家的脖颈狠狠咬下去。”先帝如是说道。
常夏沉默着,十四岁的她已经学了不少的东西,自小学习的帝王手段让她能够明白父皇的心思,但是她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然而她更清楚这样的抉择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寒了北疆魏家的心,现在只能用缰绳狠狠牵住这头狼。
常夏最后也没有做到自己答应的事情,她沉默地离开了,将身后父皇的长叹甩在寒风中。
常夏还记得那时魏成最后一次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说:“没关系,不回家也没关系,我已经不记得了北疆的寒风,回去也不再能忍受那种天气了。”
常夏还是没有说话啊。
魏成却似乎是看出了常夏的想法,嘴角轻轻一牵半分真半分假地说道:
“魏家对大秦鞠躬尽瘁,却只得到了北疆一块不大不小的封地,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让给父亲一个爵位吧。”
常夏闻言抬起头,在如白灰一样的雪花中看着魏成,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很冷,比身上感受到的凉风还是冷上千万遍。
一个月后,常夏给了魏成如愿以偿的东西,只是爵位不是给魏成父亲的,而是给魏成的。
受封的那天,常夏看见魏成穿着华服,阳光照在他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光芒,但身周的金光还在。
便靠着淡淡的金光执着地朝着魏成靠近,执着地认为那就是她想要的,那就是她所爱的。
身上混着激烈活动后的酸痛,常夏在床上幽幽醒转过来,床侧的温度早已经凉透了,她随手摸了摸侧身,将头埋在侧边的枕头里。
那里似乎在残留着千江月淡淡的味道,让人有这种舍不得的感觉。
她做梦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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