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尊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姿态，双臂展开，头发凌乱，甚至还有一簇沾了灰尘落在他的脸上。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发丝随着气息来回舞动。
“没想到，我居然会死在你们手上。”
“哈哈哈，真是天意弄人，原本，本座只是来调查一件事，想着亲自的出马，快一些，没曾想，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他笑着，眼角都笑出了泪。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没想到，居然了却了他的性命。
事到如今，他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太轻敌，太大意。
若是有来生，他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只是，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他好不甘心。
凤绵绵也没有好奇到追问他想调查什么，只是蹲下身子，把剑放在他的脖颈处，淡淡开口：“其实你我并无仇怨，就算有仇也罪不至死，只是你挡了我们的路。”
“有你在，我们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像现在一样，在林子里东躲西藏……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有仇的，毕竟，你实在太心狠手辣，不把别的妖的性命当做命，因为你，死去的妖太多了。”.八
“如今我就算是给他们报仇了，你且去吧，就算有什么不甘心，到了下辈子，反正你也忘了。”
凤绵绵把剑提起来，并没有选择把他的头砍掉，而是停了停，直接把剑刺在了他的胸口，煌尊瞬间瞪大了眼睛，疼的身子颤抖。
凤绵绵往下用力，手中的剑一寸一寸的刺进他的心脏中，凤绵绵几乎都已经感觉到了手下剑的跳动。
“对了，你也不必多内疚，我女儿的脸并非是虎族的士兵下的手。”
临到最后，凤绵绵对煌尊说道。
煌尊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清明。
只是下一刻，凤绵绵又噗嗤一笑：“只是，你也别觉得虎族的士兵是什么好人，我也亲眼见到他们伤害无辜。”
煌尊的眼睛又暗淡下去，慢慢的，瞳孔放大，直至没有了生息。
凤绵绵把剑抽了出来，用清洁术把剑给清理干净，然后放回了空间里，看着身下的煌尊尸体，一时之间心情竟然有点复杂。
司君慢慢的走过来，拍了拍凤绵绵的肩膀：“优柔寡断可不好。”
凤绵绵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我还不是动手了，而且，这只能说明我心底纯善。”
话虽这样说，但是对司君的话，她很认同。
有时候，她也挺羡慕那些可以光明正大当坏人的人。
无论如何，自在随心，好又怎样？坏又怎样？
做自己就好了。
可是她做不到，她心里总有一杆秤。
只要有一方加重砝码，总会慢慢倾斜，而她就在这一杆秤的拉扯间，有些茫然。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
“不过你说的也对，幸好啊，我不是生来就是皇族之类的，不然让我天天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只怕我会纠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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