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姓宁,瘦骨嶙峋,诚非善茬。早年间,当过记者、做个教师,却不务正业,屡屡违规犯纪,遂被单位除名。后娶妻生子,才收了些劣性,学了些道教皮毛,俨然以至观县道教名人自居。
今日里,宁老道被周归一识破漏洞,不仅丢了颜面,而且酬金也泡了汤,心里自是恨恨不已。
于是,宁老道就叫徒弟“小黑皮”暗自跟踪,寻机截住周归一,也好自己出口恶气。
周归一哪里知道这些,谢过关姓人家,就和“小川”出了至观县城。
此时,已是下午申时,天色尚早。
原先阴沉的天空,有了一些睛色,人马俱有精神,就轻快地往下一站赶。
那“小黑皮”探明了周归一的去向,一边报信于宁老道,一边则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向前追赶。
不一会儿,这“小黑皮”就看见了周归一和他的小矮马在前面。于是,狂奔向前,超越过去;又勒转马头,迎面截住了周归一和“小川”。
周归一正心闲气定地骑于马上,哪料到有人拦住了去路。
“小川”一声嘶鸣,一个急停,差点将周归一抛在地上。
周归一猛然一惊,见对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一头长发,面相却不算凶恶,就以为是什么恶作剧,便说道:“莫开玩笑,周某急于赶路?”
“小黑皮”哈哈一笑,说:“谁和你开玩笑?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周归一犹不知险恶,认真地说道:“你我素不相识,何来账儿可算?”
“小黑皮”抖抖马缰,说:“你偷了我师傅的钱财,还想逃跑不成?”
周归一一听,反而放下心来,说:“兄弟,你认错人了吧!”
“小黑皮”跳下马来,就去抓周归一手中的缰绳,说:“就是你,你是小偷。”
周归一见“小黑皮”如此,就有些恼火,说:“你们至观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血口喷人,诬陷好人。”
“小黑皮”嘻皮邪脸地说:“至观人都是好人。我就不是好人,我是土匪,是坏人!你能把我怎么样?”
周归一知道碰上了无赖,就思考着如何脱身。
正僵持着,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宁老道来了。
“小黑皮”松开手中“小川”的缰绳,说:“师傅,请。”
宁老道骑着一匹栗色的马,那马足足有“小川”一倍多高,比“小黑皮”骑的灰色马,还高一些,壮一些。
原来,这“小黑皮”是个小小的道人,周归一心里稍稍有了些安定。
宁老道对“小黑皮”说了声:“辛苦。”然后,朝周归一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周先生,有请了!”
周归一知道来者不善,推辞道:“道长何意?道长之徒弟又为何诬周某为小偷?”
宁老道微微一笑,说:“墓地受教,意犹未尽。宁某已备好薄酒,想请小周先生回至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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