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他,负气道:
“殿下走吧。”
果然啊,不管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希望她去找,可她怎能不找他。
她找他,踏过生死,越过轮回,走过几生几世,才终于找到了他啊。
可是他不知道。
他依旧会对她说,人死了,留下的东西都是空的。
她不想听。
她听着背后良久的静默,听到脚步声渐远终于消失,将自己在被子下面缩成一团,眼泪无声,汹涌。
周生辰离开军帐,遇到了正在四下张望的宏晓誉,宏晓誉一见他,上前道:“师父,可看见十一了?”
“她在……里面。”周生辰以余光看了帅帐一眼。
宏晓誉眨了眨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十一在师父的军帐里?”
“她方才多饮了几杯,有些醉了。”周生辰试图解释。
“师父把十一给喝醉了?”宏晓誉更惊奇了。
“好了,你进去陪她吧。”周生辰放弃解释,径直离开了。
宏晓誉看着周生辰的背影,觉得师父今日有些怪怪的。
周生辰随意走在军营中,人生二十余载,他从未有一日如今天这般心烦意乱,看到将士们正在围着火堆烤火说话,便走过去,随意坐了下来。
听着将士们讲一路见闻,讲陛下封赏,说到开心处,大家开怀大笑。
周生辰安静地坐着,听着,眼睛却不时看向帅帐,不多时,只见宏晓誉带着漼时宜走了出来,二人耳语了几句,朝着伙房的方向去了。
看到漼时宜与宏晓誉说话时脸上有了笑意,周生辰立刻吩咐道:“让伙夫给宏将军做点热的东西吃。”
“是。”亲兵起身要走,又被周生辰叫住。
“等等,宏将军这个人比较好面子,跟伙夫说是本王饿了,让他烧的。”
“是,殿下。”
周生辰看了看周围的将士,这些面孔都是他熟悉的,陪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
“你们都有妻儿吗?死了有人葬你们吗?”
“不敢娶啊,”一个将士回答,“就怕有今日没明日。”
旁边一个将士哈哈大笑起来,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就算你想娶,人家也不敢嫁啊!”
将士中响起嘻嘻哈哈的打趣声,周生辰却静默不语,若有所思。
因太子宿在了军营,是以翌日凤俏将萧晏从王府佛堂押到了军营,方便太子随时提审。宏晓誉一早便去训兵了,漼时宜睡醒时帐中空无一人,她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披好衣服,掀帘走了出去。
周生辰正站在门口,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月白色的衣衫,长身玉立,安静地看着她。
漼时宜收回目光,恭敬地行礼,“殿下。”
她许久没在他面前行如此郑重的大礼了,这刻意的疏远和生分,让周生辰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必多礼。”
漼时宜依言站直身体,迈步便走,与周生辰擦肩而过,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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