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现场,但他却远远观到了夜玄被白布掩盖的尸骨,道:“护城河面隔日浮出一红衣男尸,女帝认领尸体后勃然大怒,当场吐血晕了过去。我那时正好从永宁路过凉州,见人多就围上去多看了几眼。”
永宁是白煞的国都,也是白煞的政治中心,汇聚着数不胜数的贵族成员,听闻那里寸金寸土,街上随便走都能捡到真金白银。
“你有所不知这夜玄太子救过王妃一命,于王妃有恩,于本王也有。”
殷雲翊的心情一瞬跌落低谷,从前他对夜玄并不友好,甚至在某方面有些排斥,现在人莫名其妙没了,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
自古英雄惜英雄,墙一向很直不会安慰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爷还请节哀。”
语毕,书房的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羽裳从碧瑶口中听闻关于夜玄的噩耗,迫不及待地想寻找殷雲翊得知真相,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王爷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太子他,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死,怎么可以死.....”
墙在殷雲翊身前定了几秒,颔首让道,小声说:“王妃节哀。”
殷雲翊替羽裳擦掉脸上的泪珠,眸色漆如寒星,他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因为无论如何回答,都不是羽裳想要的答案。
事实已成定局。
少年郎本该春风得意迎新娘,奈何一袭红衣坠池中,血染城河惊鱼虾,可惜,可惜!
羽裳哭累了趴在桌子上暗自神伤,殷雲翊掀袍而坐给她倒了一杯茶,“等你考完,我们去见见旧友吧。”
羽裳的心如这茶水般凉,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回到寝阁后,暮雨和碧瑶纷纷围上来安慰她,她却将纱帘拉起,将自己与她们隔绝。
无论睁眼还是闭上眼,羽裳永远忘不了那一抹红衣,一柄红苏折扇,以及少年雄姿英发的臻容。
如果思念有声音,那夜玄的耳朵必将震耳欲聋。
她想他了,可奈何她身不由己,不能立即跑去见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缅怀,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羽裳一只手半撑头坐在美人榻上,看向窗外撒进来的日落柔光,仿佛见到了夜玄走路的背影。
她张了张干涩的唇想叫住他,整个身子也不由站起,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背影,可夜玄的背影忽然跑了起来,她连忙追出去,却和碧瑶从外面跑进来的撞了个满怀。
“啊,呃。”羽裳毫无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手碰到门这才停下,碧瑶见状连忙跪地道歉,“对不起王妃,奴婢没想到您会跑出来.....”
她摸着红通的手,黛眉皱起:“何事如此着急?”
“是这样的。”碧瑶紧张地捏了捏袖口,“沈夫人闻您与羽公子回京,想约你们到国公府用个晚膳。”
羽裳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
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一个声音从羽裳心底响起,让她顿时握紧愤怒的拳头,作摩拳擦掌状:“沈夫人难得请客,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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