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晒着我变回黑色的头发的炽烈太阳。我们正感受着比春天还热,却又比夏天时温暖的阳光全力照射。
五月已经在各种地方探出头来了。
通过住宅区后的通学路段在晨光日晒下,无论是美好或是脏污,都变得很显眼。
星期日过完后理所当然的,就得要去学校。我们觉得反正都要一起上学了,就干脆骑脚踏车双载过去。而因为安达也有带上来住我家时带的行李,所以她现在有三四个包包,而且还载着我,但骑车的她踩起踏板没有很吃力。就算在开玩笑,也难得会觉得安达很可靠。
「差不多该看回前面了喔。」
我用手指轻推安达的后脑勺。安达依依不舍地弯下嘴唇,把头转回前方。
随后我在准备收回手时,发现了留在手背上的一些痕迹。上头还留着一点让安达枕着的痕迹。皮肤上出现了枕头花纹压上去的轮廓。卷起制服的话,也会看到安达留下的痕迹吗?我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手臂。
我把手放在安达肩膀,观察起她的模样。她心里的紧张不是显现在脸上,而是出现在握着脚踏车把手的手上。她握紧把手的力道太大,手背的筋都浮出来了。大概是因为,之后在学校教室里要进行至少对安达来说是重大活动的换座位吧。
不对,其实还不曾换过座位,所以正确来说应该是决定座位吧。
祈祷能够对抗现实到什么地步呢?
不改动任何物体,只花时间在耗费精神力的行为会变得有意义吗?
包括想知道祈祷会有多大效果在内,我很期待座位的安排结果。
入学典礼当天好不容易赶得及看见凋零时期的樱花,现在已经不见半点影子了。
说起来,我有特别去注意过绽放的樱花吗?走在通往校舍的路途中,我偶尔会抬头仰望天空,思考着这种事。春假后来学校时,樱花大多会开始凋谢,视线反倒会飘往铺满地面的花瓣。
我说不定只晓得樱花树凋零后长出绿叶的青绿模样。
一旦开始在意,想看看的欲望也会跟着变高,但时钟的针不会再倒转回去。
我的人生当中,还会再经历几次樱花的绽放与凋落呢?
「……嗯……」
我轮流看向打开的签和写在黑板上的号码。
换座位的时间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结束了。
大家要以名字的五十音顺序过去抽老师准备的签,再照着写在黑板上的数字移动自己的桌椅。我从落在我背后的视线察觉到,安达应该已经移好座位了。
我自己是要移到原本位子左边那一排倒数第二个座位。
而安达则是坐在我右边第三个位子。
「……好普通的结果。」
既不是变得非常近,也不是变得极端遥远。
虽然增加了一列的距离,可是前后的距离缩短了。照这样来看,祈祷到底算发挥了多少效果呢?在大家仍继续移动座位的嘈杂教室中,得以早早就定位的我托着脸颊偷偷观察安达的状况。
我一往旁边看,就和安达对上了眼。安达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她也没低着头,看来她对抽签结果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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