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寒,我怎么能由着山崎如此胡闹?
“你父亲去世才几天?”我打开他的手,沉着脸问他。
“管他呢?我们都半年没亲近了。”
“你混帐!你父亲的头七还没过!你懂不懂做儿子最基本的孝道?”
“他根本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为什么要为他守孝?”
我一巴掌煽过去:“你不认他为父,那你现在的尊荣是哪里来的?”
山崎捂着脸看着我,我出手之后就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打他,是不该打他的脸明天还得上朝面对群臣呢,肿着脸过去总不象话。
我翻出消肿药膏,喝道:“过来。”
他乖乖地让我涂上药膏,泪眼盈盈地道:“大哥!”
“干什么?”
“那等头七过了总行了吧?”
我又抬起巴掌来,他不敢躲,吓得闭住眼睛,道:“别打我脸!”
我叹口气,“还记得你舅舅的家法么?再让他请出令堂的遗像来,我也没脸在这儿呆下去了。”
山崎一皱眉,道:“老古板,给他唠叨的讨厌回头还打发他去琉球!”
我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个来山田先生为了他的事操碎了心,白头发都不知添出多少来,如今辅佐着他,就是劝谕得严厉些,也是一片真心为他好,竟然就得了他这么个评价!这孩子行事心狠手辣,我只当他遭遇凄惨所致,可要是不知恩念旧,性情凉薄,以后他手握一国的生杀大权,那可为害极烈!
想到这里,我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跪下!”
山崎一呆从他回京之后,由公子而驸马,继世子掌大权,身份越来越尊贵。“居移气、养移体”,人人逢迎尊崇;我每日紧张防范,就是说他也是含着宠溺,他哪里想到我会当场责罚他?
我又说一遍“你跪下!”他要还认我这个大哥,我就不能由着他胡闹;他要不让我管,我索性就走,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沉沦下去。
山崎看我真沉了脸,屈膝跪下,有点不知所措。
“你如今是大将军了,我这个义兄说话你还听么?”
“我听,大哥请说。”
“咱们遇风暴坠海,两条命都是你舅舅救的!他是打过你打过我,可你想想他是为了谁?你方才那话,要让他听见,寒心不寒心?”
“我也就那么一说,当着舅舅我不会失礼的。”
“好,那你好好想想舅舅待你有哪些好处?写出来给我看,不能少于十条。”
“是。”他站起身来,走到案边,铺纸磨墨,取出笔来就要坐下。我把椅子一撤,道:“拿着纸笔,还去跪着。”
他呆了一呆,看我不似说笑,只好将笔墨纸张搬到适才跪的地方;接着要搬椅子,看我扶着椅背没有撒手的意思,怯生生问道:“我怎么写?”
“当初在船上学写字时你怎么写?”
当时在船上他跟我学汉字时,我给他做的沙盘,又因为屁股上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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