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庞谢若要借兵,只能借另一支。”
云琅不置可否,稍一沉吟,又转向那个年长的药农:“葛伯伯,您说雁门关能上去?”
“能,雁门关以前叫铁裹门,那原本不是个天然关隘,就是纯靠人凿开了勾注塞的石头。”
年长药农点了点头:“雁门十八隘,最北面的白草口走的人最多,是条古道。白草口往东有段古长城根,叫草淹了看不出,我们私下里管它叫猴岭。”
“猴岭那条路可险得很。”
一旁的药农道:“那长城已残破得不行了,下头还有深沟,一不小心滚进去,能一头滚到雁门关底下。”
“老哥哥,那不是深沟,是壕堑。”
白源猜出了云琅用意,目光不由亮起来,笑着解释:“是以前打仗时用来屯兵的,进可冲锋袭杀,退可埋伏诱敌,最是有用。”
“屯兵?”药农听不大懂,只明白了这一个词,“要我们带朔方军上去藏着?”
白源点点头:“能行吗?”
“自然能行!”药农拍着胸口,“那里面若要藏人,能藏得可多!马都能进去!”
“只是山路实在难行,且与别处不同,易下难上。寻常马匹只怕连铁裹门也不敢上,须得是在山里跑惯了的马。”
中年药农道:“不知朔方军的弟兄们上不上得去。”
“上得去,我们正巧有在山里跑惯了的马,来了一半,剩的一半还在勾注山背后没送出来。”白源大笑道:“如今看来,竟像是天意一般了!幸亏当年京中要给少将军议亲……”
“……”云琅咳了一声,及时开口:“白叔叔,同岳帅知会一声,轻骑兵带干粮清水,三更动身。”
“好!”白源点了头,起身道,“少将军可还有吩咐?”
“老规矩,人衔草马衔枚,冷饼清水,不可带酒,不可带羊肉。”
云琅道:“刀不带鞘,以棉絮包裹,弓|弩摘弦,箭羽在上。”
白源利落应声,出营去找岳渠安排下令。
云琅又同几位药农问清了些具体事宜,让景谏将人带下去好生休整准备,只等天黑透便动身启程。
帐中空荡下来,萧朔走到云琅身旁,将他手腕搁在桌上,慢慢按过几处穴位。
“叫你敷一敷,比之前好多了。”
云琅笑了笑:“赌不赌?明日要下雨……这场雨还不会小,只怕能淋傻了铁浮屠。”
“不赌。”萧朔取出药酒,在掌心倒出些许,覆着他腕骨慢慢揉开,“此事我宁愿你猜得不准。”
“如今来看,准些的好。”
云琅道:“你入朔州,几时能将拐子马引出来?”
萧朔看了一眼他额间薄汗,不动声色,抬手拭了:“几时出城,你最方便?”
“摸黑上山,加上转运马匹,少说要一整夜。”
云琅看向萧朔:“再给我半天时间,能保证彻底稳妥。”
“明天日暮前,朔州城内的金兵会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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