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跪上几个时辰还要难受些。
宋声正襟危坐,如坐针毡。孙氏和方氏,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直到文皇后随手放下了手中端着的白瓷茶碗,概因手上力道重了些许,磕着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三人宛若惊弓之鸟,一同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奴婢办事不利未能替皇后娘娘分忧,请娘娘责罚。”
这话是宋声一人说的,她素来就是个胆小的,这会子显然是吓坏了。说起话来直打颤不说,一双眼睛红的像是只小兔子似的。她将头埋着,唯恐一会儿哭出来。在贵人面前掉泪,那是犯忌讳的事。
文皇后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责罚?如今人已经送到太极殿,那她们便是御前的人。昨日之事她已然惹了诸多嘲笑了,阖宫上下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凤仪殿呢。她要是真责罚了这三人,陛下该如何想她?
她虽贵为中宫皇后,可一个无法孕育皇嗣的国母,究竟该如何母仪天下?
文皇后自年初伤了身子之后,便一直病着。除了病根子没有尽除的缘故,还有一层,便是因着她忧思过度。文皇后不是不知道她应当宽心先养好身子,可高处不胜寒,她控制不住自个儿。
文皇后合上眼,长叹一口气:“罢了,本宫没有怪你们。既已去了御前,便尽心伺候着。”
她疲倦的挥了挥手,又各自赏下十几两银钱来。
三人一道离了凤仪殿,一块儿走了段路。
眼看着要到太极殿了,孙氏和方氏都被安排了御前端茶倒水的活计,见过皇后,这便要回去当值了。可宋声却不知该当如何——太极殿并未给她安排差事,春晖阁也不是她能长久住的,至于凤仪殿,那是断断回不去的。
宋声一时竟不知自个儿该往何处去——
孙玉蓉瞧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出主意道:“左右我们三人都是被皇后送到太极殿的,你同我二人一块往太极殿去,也不算违规矩。届时找陆总管问上一问,便清明了。”
……
对于宋声的安排处置,太极殿的人原也很是头痛。
将其安置在春晖阁,本只是因嘉和帝要她侍寝,临时寻得一处地方供其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可如今陛下并未临幸,那她无名无份,便还应只是个小宫女儿罢了。再者,就算宋声得了宠得了名分,也该往东西六宫迁去,春晖阁原也不是供嫔妃居住的楼阁殿宇。
可若是将人调回太极殿……
谁知道陛下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这事儿谁也不敢自个儿拿主意,可也不敢为了这豆丁大点儿的小事,直接问到御前去。于是最终拿主意的,还得是陆大总管,陆庸。
陆庸闻言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有什么难处理的,既然春晖阁原不是嫔妃居所,便叫宋姑娘住着。这人啊,非得叫陛下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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