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
平民们或许会将此当成一种谈资而津津乐道,但种种迹象如果落在一个老练的政客眼中,只有一种真相可以解释:洛阳城上空似乎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各级官吏敏锐的嗅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息,纷纷加强了各署、衙、府的防卫措施。执金吾大人已经将负责宵禁的力量增加了一倍,城门校尉一夜之间五次巡门,连平日只管宫中值守的虎贲中郎将麾下的虎贲郎也加入到巡城之列。
四部县尉身负帝都治安之职,更是不敢怠慢,干脆不约而同的一起住进了办公署衙,以便及时应对种种突发之事。
真正对局势无动于衷的,只怕便是那些事不关己的闲职贵族和仍然遭到禁锢的党人了,他们依旧夜夜笙歌,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远处突然传来轻轻的足音,在幽静的深夜中听起来份外清晰。
负责守卫署衙大门的几名汉军警觉的握紧了兵器,顺着声音的来源瞧去。
寂廖深长的长街上缓缓行来一人,凄惨的月光下,将那人孤独的背影拖得老长。
汉军们见那人径直向署衙大门行来,一起挺起兵器迎了上去。
为首的汉军长刀一指,厉声道:“来人止步!且请亮明身份!”
那汉军口气威严,心中却大是犹豫。这么晚仍然敢违禁夜行,又是直冲着东部县尉署衙而来,此人莫不是上头派来巡视的官吏?所以他很谨慎的用了“且请”二字。
那人终于从幽暗中现出身形。
众汉军一起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大怒。不过是一个布衣,竟敢明目张胆的夜行至公门重地,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名汉军还刀入鞘,伸手便去拎那人的衣领,口中怒喝道:“哪儿来的刁民?竟敢公然犯禁!”
他的手尚未碰到那人,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将他掀得腾云驾雾般向后跌出,重重摔倒在地。一时之间,只觉浑身骨头欲裂,竟然爬不起来。
众汉军惊得呆了,他们虽非仗势欺人之辈,却平日里受惯了百姓们的唯唯诺诺,哪里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狂徒?
为首的汉军首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挥刀便向那人砍去。两名手持长戟的汉军也从长阶上奔下,一齐攻至。
那人头也不抬,长袖挥动之间,已将几名汉军扫得东倒西歪,倒在地上惨哼不绝。
突然,大门前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数十名士卒拥着一位官员从门内冲出。
那官员方面阔口,不怒自威,正是洛阳东部尉大人。
他面沉如水,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部属,两条眉头越竖越高,大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公然冲击京师执法重地,其罪当诛!尔难道不知国法森严?”
那人猛然抬头,一张白惨惨的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国法?你一个小小县尉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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