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又扭过身去,走入耳房,“进来。”
陈风楞了一下,“是我吗?”
沈虞已走了进去。
陈风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多日不见,太子妃变得怎么有些凶呀。
他咽了口唾沫,默默地跟着沈虞进了耳房。
“太子殿下有咯血之疾,你可知道?”
陈风一惊,“咯血之疾?!”
明熙帝便是咯血宿疾吐血而亡六十几岁就撒手人寰,沈虞的话中已带了几分怒气。
虽然她不想再同李循有任何的牵扯,但他堂堂太子,怎么生了这样严重的疾病也不知道调理,究竟是他自己不在意,还是身边人的忽略?
陈风也已经缓了过来,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沈虞,似乎想说什么。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沈虞说道。
陈风低下头,“太……沈姑娘,太子殿下有咯血之疾,属下确实不知……但属下与翠眉第一次见殿下吐血,是殿下在得知您的死讯之后。”
“自您走后,殿下每日便一心扑在朝堂之上,夙兴夜寐,朝乾夕惕,比从前还要勤勉上几分,您也知道,殿下素来要强,寻常疾病都不会寻医者,更何况是……自对您生了愧疚之心,他便仿佛有意糟践自己的身子,不管大病小病,皆不寻太医,甚至藏掖起来。殿下聪慧,若他有心如此,便是属下与翠眉如此仔细都顾及不到……”
“还有呢?”沈虞轻声问。
陈风说得唇角直抖,显然是还欲说下去又强行住嘴。
可是说了,只怕殿下怕是要不乐意……唉,这个时候要是翠眉在就好,要他教教自己,话到底该怎么说。
“你说吧,他不会生气的,”顿了顿,沈虞又补充一句,“我不告诉他。”
陈风这才打开话匣子。
从在卫王府时李循为沈虞做的每一件事,事无巨细,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末了叹道:“属下知道,殿下所做的这些,或许都不足以抵消曾经对您的伤害,但如今他已执念成魔,这次因您误会他暗中给谢佥事下绊子,致使谢佥事受重伤,殿下回到驿站之后整整一宿都没睡,就在窗边枯坐着。”
“第二日就打发属下去了杭州府廨找到谢佥事的手下与他交接,当夜就领了人夜袭南屏山剿匪,属下怎么喊都喊不住,不管不顾就往前冲……”
如果光是南屏山这一遭也便罢了,可怕的是李循从南屏山下来之后又打听这附近的山头有没有不太平的,第二日又拔营去了隔壁的扬州扫荡,战场上稍一个不留神就看不见他的影子了,还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将扬州几大山头的土匪们杀得屁滚尿流。
结束后弄得浑身是伤也不让人碰一下,动辄军法处置,这下谁还敢冒死去问?
昨个儿夜里更是急死他们一干人了,从扬州的观音山上下来之后大家便住进了扬州驿站。
傍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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