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箭雨已淋漓而下,他却毫发无损。鹰呖又起,他身形变幻如鬼如魅穿梭自如,转眼间便掠至建章台上。苍鹰跟随着俯冲而下,翅膀煽动间,他手中折扇玉柄若短刃流光,在几道身影中穿梭着,几名弓箭手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二三颗人头应声落在地上!
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一晃眼间,建章台上已死了十余个侍卫。
“啊!!!”
席间女眷发出一阵尖叫,胆小如谢以珂的,甚至直接吓晕了过去。
“四姐!莼儿怕!”以莼一头扎进以棠的怀中,瑟瑟发抖。
以棠来不及抚慰她,悬着一颗心,焦急寻觅着人群中穿梭的那道身影。
“护驾!护驾!”岚怿急急地喊,然而根本没人看得清那人的身影,侍卫持着武器惊惶张望,并不敢贸然出手。
宫宴上一片慌乱,到处充斥着女子惊恐的尖叫。那道身影在众人身影间穿梭,离太后越来越近。四下里尖叫声、奔跑声、惨呼声、杯盘碎裂声声不绝,群臣无不吓得魂破飞散,争先恐后向后面窜逃。席面上一时乱得不可抑止。
弓箭手担心乱箭伤人,只得护在了众人身前。谢琰一边护住裴氏,一边急道:“大家向后退!别乱!小心踩伤人!”
以棠便也跟着姊妹们朝后退,不留神被纷乱的人群一推,踩到了裙摆,险些摔倒。一双大手忽地将她揽入怀中,牢牢护住了她,急道:“没事吧?”
却是不知何时摸过来的宁澈。-->>以棠狠狠瞪他一眼,微怒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事情已然失了控制了,建章台上死伤无数,他要如何收场?
宁澈面色煞青,抿紧了唇不言。他只是命人给牢头送了一壶酒,由着鸟儿叼走钥匙放跑了苏诀而已……
哀莫大于心死,能困得住苏诀的只有他自己,眼下永安公主回京已成定局,越狱,只有苏诀想不想,而非能不能。
至于他,他这样做,只是想让湘东王父子明白,太后薄情寡义,不可信。至于死伤多少,与他何干?
见他不答,以棠没好气地拂下他按在她肩上的手,焦急寻觅着以莼等人的身影。见她们已跟随谢琰退到稍稍安全的地方,目光又即刻焦灼地朝萧瓒那边望去。
萧瓒本也在寻觅着她,触到她关怀的眼神,朝她露了个安抚的微笑。
但闻一声清透入骨的淡笑,似响在众人耳侧一般,苏诀在方才太后所坐的凤位上落定,轻掸衣袍嗤笑:“这么多年,皇宫的戍卫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弓箭手立刻挡在了太后身前,擒弓搭箭齐齐对准了他。谢太后眉宇猛然一沉,喝道:“放!”
箭雨顿时密密麻麻地朝着凤座飞了过去,许多来不及逃窜的丫鬟侍卫纷纷中箭倒地,连一声惨呼也未来得及发出。岚曜的位置离凤座较近,躲闪不及,右臂中一箭,登时血流不止。
“皇兄!”岚怿立刻奔了过去,拔过侍卫的箭替他击落几支流矢。
众人见状脸都吓白了。湘东王与萧瓒震惊不已,方才,太后下令放箭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有顾及昭帝的安危……
苏诀的身影却在箭矢飞来的前一瞬消失不见,只闻一声尖锐的几乎划破耳膜的呖叫,苍鹰猛地朝谢太后俯冲而来,身后,一道青色身影裹挟夜风紧跟而至。谢太后头皮不由一麻,景宁的尖叫突然响起。男子箭一般掠至她的头顶,一把抓过景宁公主向后疾退!
弓箭手们根本来不及看清景宁公主被劫,手一松纷纷将箭朝男子的身影射了出去。太后见状瞳孔猛然一缩,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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