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她这个渣爹好像不是很重视她的样子啊。如此一来,北落师门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那老奴却颇有几分感慨地道:“四小姐穿这一身,同长公主年轻时可真像啊。”
空气仿佛凝滞一瞬,谢逸眼神微滞,以棠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屏息等着他的回应。
然而他却置若未闻,淡淡说道:“桐徽,去安排住宿吧。”
自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王府其他人一眼。
王府诸人早已见怪不怪,欲跟着那名唤桐徽的老奴离去。唯有谢淳壮着胆子上前扯了一把他长长的胡须,甜甜地唤了一声:“阿翁!”
“是淳儿么?”谢逸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谢淳凑过去“叭”地一声亲了他一口,绞着手指,笑容极甜:“是淳儿,阿翁,您还好吗?”
“阿翁很好。”谢逸慈爱地理了理她额前新长出来的盖额碎发,“淳儿好吗?上一次见你,你还是个奶娃娃呢……”
爷孙俩一派其乐融融。
沈氏微有些尴尬,忙将谢润推上前去,面上堆起笑来:“老爷。”
谢润却似乎极是怕他,怯怯地躲在了母亲身后。
谢逸轻轻“嗯”了一声,抱紧了谢淳,并未过问幼子。
见谢逸喜欢谢淳,裴氏这才放下心来。谢琰见状却是冷笑,带着王府诸人跟-->>随桐徽去了。
以棠同谢逸施过礼后也跟着道童去了她的院子,这是一间花木葱茏的小院,院子中心种着一大株西府海棠,正值花期,海棠悉数开了,如朝霞一般红艳艳地漾在头顶,像极了她在淮安王府的住所。
一日以来的不安始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中午,诸人在道观中用过斋饭,席间,忽听得老奴道:“近来天气大了,道长有些失眠,可怎么办才好?”
谢逸剑眉微挑,并未开口。谢琰已笑道:“这有何难。正巧儿子带了些安神香过来,想来有用。”
一面,又唤裴氏:“玉贞,还不快去拿安神香来,呈给父亲大人。”
以棠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看向谢琰。他笑容温润,与方才的冷漠判若两人。
裴氏很快取了“安神香”来,恭敬地呈给谢逸。谢逸未说什么,只淡淡吩咐老奴收下了。父子之间,气氛依旧冷漠如冰。
中午天大,王府诸人都躲在客房之中小憩。以棠的心一直挂牵着中午的安神香上,故而没有回房,一直形影不离地粘着谢琰。
谢琰似乎看穿了她的用心,意味深长地道:“既如此,棠儿也一并来看看吧。”
禅房。
谢逸正于桌案上枕着一挪道家典籍小憩,旁边放置着一盏茶,犹冒着热气。
墙角的博山炉中点着一粒香,似云山雾绕,暗香氤氲。
以棠同谢琰匿身于隔壁房中,她忍不住轻轻问:“王兄,你要让棠儿看什么?”
“王兄只是想知道一个困扰了许多年的问题而已。”他凤眸微弯,笑容隐隐透着哀伤。
以棠眼神微颤,透过雕花窗朝屋中看去。
屋中露出一截绯红色的衣袖——原来,屋中静静立着一尊木雕,颀长的身段,垂至脚踝的发,臻首蛾眉,巧笑倩兮,静止的五官间透出一颦一笑的生的灵韵。
她掩口惊呼:“那不是……”
她的塑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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