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也没换一个,睡得很睡。
江屿安的心蓦地柔软,伸手揉了揉沈知言的脑袋,说:“起来吃了药再睡。”
或许是他动作太过轻柔,沈知言没醒,甚至还往杯子里缩了缩。
江屿安无奈,摁出胶囊放到手里,坐在床头先把人扶了起来靠着怀里,还要小心别碰着沈知言伤了的手。
沈知言终于被这动静弄醒了,眨眨眼,迷迷糊糊得。
“乖。”江屿安笑了笑,他不知道怎么用了这样的字眼,听着和哄小孩儿似的:“先把解酒药吃了。”
沈知言没动,江屿安把胶囊送到嘴边,他倒是乖乖得张开嘴,江屿安又把水杯送过去,沈知言配合得喝了两口。
吃了药,江屿安把人重新放好,掖好被子,过去摸了摸沈知言的脚,比刚刚要暖和了些。
沈知言的书包落在了“深色”,江屿安拿出手机给徐可发了条微信,这才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贺一清的,一个徐卿的。
他先给贺一清回了一个,贺一清接起来就说:“打扰你了小江”。
江屿安莫名,以为贺一清知道了沈知言喝醉的事,刚要开口,那边又说:“知言的奶奶住院了,我和他爸爸晚上都来C市了,他今天早上走没带钥匙,我给他打好几通电话也没接,钥匙我放在门卫哪儿,他去同学聚会去了,一会儿回来你帮我给他说一声,怕他手机没电,总这样不省心。”
“好。”江屿安没过多解释,应了声好,那边应该很忙,匆匆挂了电话。
没什么必要再去门卫哪儿拿钥匙,问题在于他今晚睡在哪儿。房间很多,但卧室只有一间,在刚刚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就要和中意的人睡在一起,这听上去好像不那么正人君子。
江屿安没喜欢过谁,掀开被子躺下的时候,他想他或许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既然不是正人君子,那么“趁人之危”似乎就在所难免。江屿安伸出手,把沈知言往中间挪了挪,沈知言随着动作,自己滚到了江屿安那边,睡得热乎乎的小孩儿,刚好够搂在怀里睡上一宿。
沈知言有生物钟,虽然爱赖床,但也就赖那么十来分钟,到点儿就自己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儿迷糊,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影,就是因为迷糊,所以没觉得什么,闭上眼还要再眯那么一会儿。
人?什么人?怎么会有人?
沈知言蓦地睁开眼,看清是江屿安后吓了一跳,猛地后撤,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江屿安。
江屿安没醒,但显然被打扰了,皱着眉一脸不悦。
沈知言咽咽口水,用力闭闭眼再睁开,江屿安还在,他又闭了闭,这次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得睁眼,江屿安还是在,拧着眉,嘴唇抿着,黑发有些凌乱,今天天气不好,不太明亮的晨光从窗的一侧照过来,江屿安依旧很英俊,光在他脸上变成一道漂亮的曲线。
沈知言闭上眼,小心翼翼得靠回去,听着江屿安有力沉稳的心跳,他好像漂浮在一层光影里,连心口的感觉也变得虚浮,眼睫跟着心尖一起在颤抖。
江屿安,新的一天,我发现,我依旧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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