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李耹才有如此一问,才会如此震惊。
当下的法度虽承袭前朝,但在官营私贩上治罪极重,拘役、杀头以及灭三族都是常有的事。
对于这些事,身为郑家主母的李茱也知晓,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这是要杀头的呀!二郎,是你做的吗?”
李茱慌乱之下,无心地问出了这句话,但随即又歉意地摇了摇头。
官盐归京中直管,弟弟应该是无权干涉,自然也就谈不上给郑家治罪了。
“二妹,你怎可如此伤小弟的心?”
李耹作为长姐,一直都疼爱弟弟,即便这件事上有二郎的运作,她也不想李茱怪罪二郎。
因为二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家,都是为了替李茱出气。
“姐姐...我没有怪二郎,妹妹我就是被吓到了。”
李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辩解,同时又拉着李峻的手,说道:“好弟弟,别怪二姐啊。”
李峻摇了摇头,笑道:“二郎怎会怪姐姐?姐姐只需将话传给郑家即可。他们小心些,应该没事的。”
说罢,李峻伸手揽住两位姐姐,推着她们走出房门,口中笑道:“好啦!您两位去母亲那儿吧!二郎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着两位姐姐喽!”
这些都是小事,无非是赚钱的多少问题,李峻并不放在心上。
李峻不清楚李茱为什么还顾着郑家,或许正如长姐所言,嫁为人妇的女人便是这样吧?
既然如此,李峻就不会将脚踩下去,打算给郑家留条活路。
洛阳城,盐府衙门。
统管盐务的府衙位于皇城东的雍门附近,与洛阳城的金市相邻。
府衙是个两进院的建筑,前面处理公务,过了游廊进内院,便是官员极其亲眷的住处。
此刻,盐府都尉刘琨正坐于庭院中,将一封信函递给了身侧的好友,时任司州主簿的祖逖。
“这也便是个小事,世回不就在荥阳吗?让他协助窦正昌处理一下,岂不简单?”
祖逖看着信函,口中随意地说着。
“说来简单,可并非如此啊!”
刘琨笑着摇了摇头,向祖逖问道:“士稚兄,你可知郑豫与李二郎是什么关系吗?”
祖逖摇头反问:“什么关系?不就是寻常的将属吗?”
“哈哈...”
刘琨笑了起来,随手将茶盏中的残汤泼了出去。
“李二郎的二姐嫁到了郑家,是郑豫的妻子,郑豫是李二郎的亲姐夫。士稚兄,你说这事情容易办吗?”
刘琨与李峻的关系虽好,但交情上并不是过于亲密,远不及他与祖逖的情谊。
然而,祖逖却不同。
祖逖与李峻同属于长沙王司马乂一系,祖逖至今还担任着骠骑将军祭酒一职,他与李峻实属是休戚与共,守望相助的关系。
见刘琨如此说,祖逖也清楚了刘琨的意思。
表面上,刘琨只是随意地说起,实则却是想探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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