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在一旁记录”。
“好,爱卿此去,当牢记,勿要查清年鱼是否是当年的连晏清,无论是或不是,都要拿到确切的证据”。
温楚想说锦衣卫都找了那么多证据了,难道还不够证明年掌印不是连晏清?
又或者说,连锦衣卫都找了那么久,他单枪匹马的,皇上是希望他怎么找?
而且,他此去是为辅助苏尚书招抚叛军,又岂可分心劳神、甚至旁生枝节去查什么年掌印的身世?
然而,皇上既然下了令,哪里有他反驳的余地,温楚只得恭敬接了差使。
他其实有点失望,年鱼再权倾大萧,也只是个宦官,真不放心,不再重用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福广叛军枉顾君臣之纲,危害百姓,妄图颠覆大萧江山。
福广王孤身深入,将生死置于度外,只为射杀首恶。
苏尚书文弱书生,尚敢请命孤身劝降,以免百姓将士受战乱之苦。
皇上急巴巴地单独召见他,为的却是二十多年前的反贼余孽。
还比不上福广王与苏尚书的为国为民之心……
温楚想到这,吓了一跳,忙止住纷乱的思绪,腹诽帝王,可不是一个好臣子该做的事。
他应该想的是要准备些什么,到了福广又能做些什么,才不至于拖苏尚书的后腿……
……
……
年鱼随九方凤进了福广王府,还未进屋就远远闻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恶臭袭来。
当归跑着送上一幅中间缝有湿碳灰的面巾,憋着气道,“掌印您戴着,虽然还是臭,但总比不戴好”。
年鱼睨了他一眼,取出银针往自己手腕处扎了两下,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
当归,“……哎哎,年掌印,您也给我扎两针成不?”
年鱼没理会他,进了里间。
霍延之正坐在罗汉床上擦着一张火红的长弓,瞧着倒像是一点不为自己身上的臭味烦心。
罗汉床上隔断的小几上放着一盆花朵像一把把绯色小扇子的花,极尽鲜妍美丽。
“就是这盆花?”
霍延之面无表情点头。
“伤口呢?”
霍延之撸起袖子,这么一来,那恶臭更是直扑口鼻而来,直臭得人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当归死死捂着面巾,简直想给年鱼跪下,求他不要留情,狠狠给自己扎上两针。
呜呜,还是军师聪明,根本就没跟过来!
年鱼身后伺候的两个老太监一直憋着气,却还是被熏得直作呕。
霍延之动作微顿,蹙眉,“是本王熏得你们想吐?”
那两个老太监哪里敢认,忙跪了下去,想开口辩解。
不想这一张嘴,那股恶臭更是直直扑进了嗓子眼,他们控制不住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拖下去”。
霍延之语气淡淡,那两个老太监面如死灰,却连求情都不敢。
要是一开口,被熏得吐得更厉害,只怕今天就没命出这个门了!
当归一手一个,像拖死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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