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还带上几分嗔怪,又道:
“说句不该说的,若先生这般能为,还说没过人之处,那岂非说别人都是尸位素餐之辈了?”
这话可把冯一博捧得太高了,还有几分与百官站在对立面的意思。
也就是没有外人,不然平白无故得罪了无数人。
“岂敢岂敢!”
冯一博自是不敢认下这样的话,忙摆了摆手,又苦笑道:
“朝中诸公为国为民,冯渊不过微末之功,何德何能与他们相较?”
两人你推我让,一个不断吹捧,一个不停谦虚。
眼见这样寒暄下去,怕是没完没了。
冯紫英这个主人,就不得不上前打断。
“两位惺惺相惜,实在让人称羡,只是这里说话终究是待客之道,此处也不是讲话之地,不如咱们进到里面再叙,如何?”
冯一博闻言,自然看向北静郡王。
水溶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笑道:
“紫英说的极是,是小王一见先生太过高兴,竟在这里说上了,咱们进去说吧!”
四人进了正堂,分宾主落座。
冯紫英一进来就安排仆人开始摆酒。
显然是早有准备,就等人到齐了就直接上菜。
酒菜丰盛至极,却无人下箸。
虽然冯紫英才是主人,但在场是水溶身份最高。
“今日本是紫英做东道,但小王却要越俎代庖,先提一杯!”
他等仆人下去,便当先举酒,直接朝冯一博道:
“这一杯,小王先敬先生,此去持节,威压东海,小王心向往之!”
冯一博忙举杯相和,再次谦虚道:
“郡驾过誉,此次东海之事,主要还是圣上信任,东海郡王支持,边地将士用命!”
说了一圈别人的功劳,微微顿了顿,才说到自己。
“冯渊不过是运气好些,跟着得了些微末之功罢了。”
如果说,冯一博在忠顺亲王那边看似客气,实则却少了很多虚套。
毕竟对方知道东海郡王的身份,说起话来不用顾及太多。
而在北静郡王这边就是看似亲近,实则却全是表面功夫。
不管是冯紫英的存在,还是身份并未曝光。
他在这边都是装腔作势,只是一个精通太极之理的普通文官模样。
好似在表演一样,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先生此言差矣,若无先生居中斡旋,不说东海郡王能不能打赢,只说边军也不会同他合作不是?”
北静郡王见冯一博兜起圈子,忍不住意有所指的说了两句,还道:
“若无先生,倭国怎么会忍屈受辱,签下这样的议和条款?”
他这话里不仅带了两份酸意,还多少有敲打冯一博的意思。
冯一博闻言,第一次收起笑容,正色道:
“郡驾同情倭国的屈辱?”
虽然,他知道水溶是觊觎议和的利益,想要将话题引到议和之事上。
但听到对方说倭国忍屈受辱,冯一博却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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