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结果,只能是府库充斥新钱,新钱参与流通后的结果只能是价格被迫上涨。
钱本身是不能带来任何的劳动出产,也变不出物资,钱的作用仅仅是提供一个衡量尺度,当这个衡量的尺度被人为的扩大,尺度的衡量标准自然要水涨船高。
青年一语戳破《农桑令》的谎言,更多人依然云里雾里不明其理。
恭首谦的脸上起伏不定,隐有惊色浮面,顿了许久才道
“阁下所言不过片面之词,不足为道。《农桑令》乃利国利民之举,开荒拓土粮食物产增多。如君所言,铸钱之事势在必行,并无不妥之处。百姓手中有了余钱、余粮,奸商不义之徒,心起贪欲之念,哄抬价格囤积居奇牟取暴利,乃有目共睹。难道阁下认为不铸钱,奸商不义之徒便不会哄抬价格?”
“你!”青年哑口无言,咬着嘴唇一脸羞臊。
恭首谦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老百姓手中的余量多了,但钱币流通太少,也不是好事,所以钱还是得铸。即便不铸钱,没人能够保证奸商不会趁机哄抬价格。
但在百里燕看来,货币增发的多少,已经不是时下认知范畴,和知识储量所能理解的宏观概念。
既没有合理的统计数据,也没有经济理论基础,纵然青年所言确有其事,在缺乏理经济论体系的时下,最后只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人能够拿出一个合理而具体的货币发行依据。
青年语塞之际,席间有人立身而起,百里燕愣是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旁的高勋
“恭兄所言差矣。”
高勋躬深施了一礼,恭首谦转来目光定睛看了一眼,神色似乎并不诧异,嘴角隐隐挂着丝笑容,一派泰然之色。
“原来是高勋兄,幸会幸会。”恭首谦行了一礼,接着道“不知高兄有何赐教。”
此时众人目光转向高勋,那青年同样投来目光仔细打量高勋。
高勋定了定神道
“据在下所知,《农桑令》颁布后三年之内,府库所铸新钱乃往年二十倍之数,而稻米产量在《农桑令》颁布之后三年,仅仅是比三年前增加了三成,如此以六倍于稻米增量铸钱,又以远高出当年官价价格收购拓荒百姓手中积粮,如此便是助长了商贾涨价之风。
若无超常价格购粮,商贾便不会迎风涨价,市面流通的铜钱也不会大行其道。无铜钱大行其道,商贾即便是抬价,百姓也买不起。百姓买不起,货物便无销路,无销路商贾又何谈暴利之说。
以在下拙见,所谓奸商不义之辈,无非是顺势而为者。
如今《农桑令》积弊未除,又兴《推商税》,以《推商税》之名,行搜刮商贾之实,即便是守法经营者,在《推商税》之下也无守法可能。
若是连顺应涨价也被诉为奸商不义之辈,敢问恭兄,今日之布价远
请收藏:https://m.youshuwan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